有智慧的人不是一個老師――他可以成為一個師傅,但不是一個老師。

這兩者之間的差別是什麼呢?

老師準備好要去教別人―師傅從來不準備好要去教別人。

老師是侵略的、積極的―師傅是非侵略的、不積極的。

老師會跟隨你、強迫你,好讓你能夠把他的知識背在你的肩上。

師傅將等待。你必須從他那裡搶奪,你要分享他。他不會跟隨你,他也不會強迫你。

他甚至不會敲你的門――他只是等待。

你可以分享他的存在。

你可以進入他內在的空、他存在的內在的宮殿、他的內在的王國,但是這取決於你。

你必須去做所有這些工作。師傅只是一個“臨在” 。如果你被吸引了,你就會進入那個“臨在” 。

老師會大喊大叫,老師會設法盡一切努力使你明白。

師傅只是在那裡―當然,他是敞開的,不是封閉的,他對你是完全敞開的。

但是他甚至連一個手勢也不打,因為那個手勢可能是侵略的,那個手勢可能會迫使你進來,而你並沒有自己的願望。

那就不好了,這樣你就已經被放在一條錯誤的路上。

師傅是一個寧靜的“臨在”。你可以向他學習,但是他不會教你。

跟老師在一起,你將成為一名學生。存在一種關係,一種雙向的關係。

跟師傅在一起,你只能成為一個門徒,這是單向的――你必須學習。

如果你不學,你就不學,如果你學,你就學。

師傅在他自己的存在裡非常快樂,他才不管你是學還是不學呢。

如果你學,他祝福你;如果你不學,他也祝福你――他是一個祝福、一個祝願。

在師傅身邊沒有考試,因為對於生命來說,考試是不可能的。用考試來思考是愚蠢的。

所以大學繼續製造一些愚蠢的人。

這有一個原因――因為聰明才智是不能被考試的,不可能有評判它的標準。

你最多只能評判他的記憶,你最多只能評判他的記憶能力,但不是知道的能力。

師傅沒有考試。你進來,你學習,你分享。他是一個朝向廣闊和無限的開口。

有知識的人會變成一個老師,千千萬萬的人會被他吸引,因為當你學到一些東西的時候,你的自我就感到被增強了。

只有極少數的靈魂會被師傅吸引,因為事實上跟師傅在一起,你必須忘記已經學到的知識,跟師傅在一起,你必須讓老舊的死去。

你的自我必須被完全粉碎――因為只有這樣,你才能進入那個寺廟、進入師傅存在的最深的殿堂。

師傅是一個有智慧的人,但是他的領會非常深奧,所以你無法理解它。你只能經驗它。

師傅是知曉的,但是他的知曉非常深入――在那裡,對立面相會在一起,在那裡,生命和死亡變成同義詞,在那裡,存在和不存在並不意味著相反的兩極,在那裡,所有的河流都落入大海――師傅就存在於那個深度上。

要理解他是很困難的,因為理解是膚淺的,而且所有的理解都或多或少地是一種誤解。

跟師傅在一起,不要試圖理解他。你怎麼可能理解他呢?你怎麼可能理解一個無限的人呢?

你可以經驗它,你可以溶入它,你可以讓它溶入你,那是可能的。

它就像愛一樣:你無法理解愛,它的方式是神秘的。

你無法理解它,你無法明確地說出它是什麼。

愛有成千上萬個定義,然而它還是沒有被定義,它永遠不會被定義。

每當你定義它的時候,你馬上就感覺漏掉一些東西。

而且那個“一些東西” 總是要被漏掉,因為那個“一些東西” 就是深度。定義無法包含深度,它只能在表面上。

有智慧的人活在深度裡。有知識的人活在周圍;有智慧的人活在中心。

要達到有智慧的人只有一個方法――你必須達到你自己的中心。

中心對中心,跟有智慧的人有交流。

頭對頭,頭腦對頭腦,跟老師、跟有知識的人有交流。

有智慧的人已經逐漸從世界上消失了。在西方,你找不到哲學家,你只找到哲學教授。這是荒唐的事情。

哲學教授並不是哲學家;哲學教授只是一個老師――是一個有知識的人,而不是有智慧的人――不像蘇格拉底,不像老子,不像佛陀。

他們不是教授。他們不教任何東西,他們不教任何人任何東西。

他們只是在那裡――就像太陽在那裡一樣,你睜開眼睛,黑暗就消失了;

就像路邊的花一樣,你只跟它待了幾秒鐘,花香就充滿你,直到最深的地方;

就像流淌的小河一樣,你渴了,來到河邊,你就馬上解渴。

他們不是教授,他們是活的人。他們比任何人都有活力,因此他們也變得越來越神秘。

 

引用自: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a46bc7ca0101edo4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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